邢朗侧过身,循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看到警局门口一位穿着雨衣打着伞,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趴在门卫室窗口,神色激动,指手画脚地对门卫说些什么。
邢朗也认出了这个老太太,老太太隔三岔五就来报案,不依不饶地在警局门口堵了有一个多月,要求他们去火车西站清理那些揽客卖淫的女人。性交易就像苔藓,隐藏在城市每一个避人耳目的角落里,虽然不见天日,但是疯狂生长。谁都无法遏止。
忽然,邢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亮,道:“火车站?”
魏恒点头,道:“一名死者下肢的水肿只出现在耻骨到胫骨部位,而且他肠胃中的食糜是花生米和方便面,符合在火车上坐久了造成腿部水肿和吃随身携带的食物的推测。按照秦主任给出的死亡时间来判断,死者身上那道创源红肿应该是在下车时遭受拥挤的人流推搡留下的痕迹,留下伤痕的时间和死亡时间前后只有一个小时。那死者就是从九月二十三号晚上八点之前,旅途时间超过四个小时,在芜津市停靠过,或以芜津市为终点站的列车上下车,一个小时后,被杀害。”
邢朗回头给一位技术队警员使了个眼色,技术队警员已经开始搜索列车时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