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费舍尔在美学的哲学基础和主要观点上与黑格尔是一致的,但是,在一些具体问题的阐释上他还是有些不同于黑格尔的地方。例如,他对自然美以及关于美与偶然性的关系的论述,就不尽同于黑格尔。雷纳·韦勒克就注意到:"和黑格尔形成对照的是,费舍尔十分注重自然美。有整整一卷篇幅分析了'美的客观存在',先从光、色、空气、水、土地的美谈起,继而探讨了植物、鱼类、鸟类等等的美,最后研究人类美。这一布局与'美的存在的主观形式'即想象形成了对比,根据费舍尔的分析,想象可加以划分,然后再细加切分,表面上与艺术无关。艺术最后作为自然与想象的综合而出现。尽管费舍尔仍旧根据黑格尔的三分论进行分析,但他实则抛弃了辩证法和黑格尔所特指的艺术在历史上的内在涵义。费舍尔姑认诸门艺术的历史大体而论恰好可以罗列出各门的种类,不过他导入了'偶然'的概念,它允许存在不合理与侥幸,这就使辩证法演绎概念的主张无法实现。由于承认'偶然',费舍尔竭力强调的是'形象'而非理念,强调艺术是'个相的永恒化',由此而强调喜剧性体现了'对待理念的否定立场'。喜剧性'抵制理念的渗透',因为它的精神是'内在的精神'。黑格尔论述讽刺诗、喜剧、近代喜剧性小说时视之为历史的瞬间现象,反之,费舍尔详尽分析闹剧、机智、幽默时却视之为独立的范畴。费舍尔还推翻了黑格尔的风格三分论——象征型、古典型、浪漫型——提出造型与图像这两种原则存在冲突——这一冲突说使具体的、个性化的、逼真的风格与古典传统形成对立。"[4]费舍尔与黑格尔的这些差异,实质上反映了科学技术在19世纪中叶以后的发展和实证主义哲学使美学研究由"形而上"向"形而下"转化的现实状况。不过,到了晚年他又进行了自我批评,认为"讨论自然的章节必须删去",[5]因为那时他又顺着"形而下"的方向转到心理学美学方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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