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去看戏。”
对于歌舞伎剧不大亲熟的贫穷的他,有一个相熟的记者要他写这剧评。
“s演剧场是吗?正好。我长久不看戏了。”
“好的座位,又不要钱。”
“我很想去。我爱K的舞。可是后天‘日展’已经到期了。所以明天不得不拿画到Y先生那儿去。给他看了之后,补上最后的笔触,也要明天整天的。”
他等着她的站起来,但是连那学生也不见得有这种的样子。
“I那面去散步好吗?”
“不是已经十点多了吗。”
“那么这面就好。”
他只希望两个人,但她却一定要三个人走。故意走着远路,来到林木的前头时,他便忍着像针刺着他软弱的心脏一样的苦痛,对她要求使跟在数十步的后面来的学生回去。他不再倔强了。学生也对着跨出了范围的她留了几句怨言,转过那像无力的气球似背回去。看了他这样子,他想起了自己的恣情……
“他像爱着你。”
“胡说,他正清白呢。”
他发见了满腹的愤怒无处可泄的自己。他是指导车,她是连结车,二辆结连的电车,顺着路慢慢走往东京市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