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说着,又是一大口下肚。
景慕白心里正泛酸,只记着她为杏花酿抱不平,却忽略了知月口中的“我”字。
“怎么会呢,如此佳酿,趁着今晚的月色,实在是人生幸事。”景慕白垂眸看向坐在屋脊上的知月,她比月色更美。
“睿王一生戎马,征战南北,走过的桥比我们升斗小民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景色不计其数。海上日出,边塞圆月,今晚的月色,又算得上什么。”
知月话里带着刺,不是恼他,只是恼自己,怎么就什么都看不清,就将一颗心托福。更甚至,知道自己被瞒着,感情却是收不回来。
她不是这样心口不一的性子,别别扭扭,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知月,我们开始得不够坦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景慕白说完,一口饮尽壶里的杏花酿。这酒虽说在杏花树下埋了不少日子,到底是果酒,酒劲儿不大,对于常年待在军营里的景慕白来说,跟喝水差不了多少。
只是对于知月来说,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杏花酿是鬼医特地给知月研制的酒方,每日小酌一杯可以缓解她身上的寒毒。可这一下子喝了两壶,就算是酒劲儿不大,知月也是迷迷糊糊,动作跟不上脑子。
“知月?”景慕白丢下手里的酒壶,匆匆去扶歪向一边的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