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我母亲了,这么大事他一定会看出来的,我脸红了吗?我得平静地说好每一个字。她的修饰过的平静就伴着每个字出发了。
“我在雨里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乔红楚说,“我发烧了。”
“你是挺难受的。”尉少安摸了摸她的头,提高了声音,“可是我心里更难受,你想过我吗?去北京饭店开房,你档次可以呀。我相信你不是卖的,是哪一个旧情人?来北京出差吧?我想他不会马上离开的,带我去见见怎么样?”
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红,没有注意到她用平静修饰过的用词。他只是想去北京饭店。乔红楚清醒过来,知道一切原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祟。既然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入她内心,那么不会有别人是这儿的敌人吧?既然这样,把心理调整好,调整到事发前,就当一切没有发生不行吗?不行,她恐慌并充满了对他的愧疚。
“我正发烧。”乔红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