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打起来的话,恐怕会是一场混战啊!到底最后仍旧站着的人是谁呢?”颜政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至少我希望不是韦势然。”
“为什么?”罗中夏心不在焉地问,他现在的心思,被对小榕的担心、对十九的愧心和对鼎砚笔阵的忧心交替冲击着,怀素的禅心摇摇欲坠。
“因为他若是从那方砚台上站起来,咱们就都死定啦!”颜政自顾自哈哈大笑。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讲冷笑话的,就只有颜政一个而已。十九和柳苑苑同时怒目瞪视,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韦势然却颇为欣赏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是颜政?”
“正是,颜是颜真卿的颜,政是政通人和的政。”
“处变不惊,从容自若,真是有大将之风。”韦势然点点头称赞道,“不愧是宜儿看上的男人。”颜政面色丝毫不变,笑嘻嘻一抱拳道:“我对秦小姐也是十分仰慕的。”秦宜眼波流转,也毫不羞涩地站起身来,咯咯笑道:“你们两个,丝毫也不顾及人家面子,就这么大喇喇说出来,羞死人了——我给你的笔,可还带在身上吗?”
颜政张开五指:“一直带着哩。”
颜政的画眉笔是秦宜从韦家偷出来的,后来被他误打误撞弄上了身,这么算起来的话,他们两个确实颇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