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外物的感知。
对自身的感知,此刻也达到了可以“内视”的地步。
在其他人看来,楚言的身体表面,好似被一层淡淡光芒覆盖。
但是楚言此刻用神识探查自己,自己的身体,就变得好似透明的一般。
肌肉的纹理、骨骼的密度、心脏、肺腔、肝胆等等,都如同水晶一般剔透,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楚言甚至可以看到,随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呼吸,盘旋在外的灵气,被他不断吸入体内。
浓稠如琼浆玉液的灵气,在进入他的身体后,并不是一下子就被他的身体吸收,而像是大浪淘沙一般,在他的体内不断淘洗。
每一次淘洗,都有一些血点,从楚言的身体里渗透出来。
等到最后楚言呼出这一口气的时候,这些血点就会随着这口气,而被排除体外。
楚言知道,这些血点,都是他体内的杂质。
在天心境之前,每日吃下的食物,都会在体内残留杂质。
他因为掌握吞鲸猎灵大法的缘故,在吞食灵石和妖兽的时候,杂质都已经几乎被全部剔除了。
要不然的话,他现在体内堆积的杂质,是极为惊人的。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
踏上仙路之后,楚言体内的杂质反而要比之前还在郡国的时候,要少得多。
毕竟那个时候,楚言还是凡夫俗子。
此刻被淘洗出来的杂质,几乎也都是那个时候残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