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信纸,拧开钢笔,借着台灯微黄的灯光,缓缓落下笔。
一封信写起来,便停不下了,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
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天亮了。
信的最后,他在右下角一笔一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在玫瑰印章底部哈了一口气,将其重重地盖在自己的名字上。
他提唇轻轻笑了下,而后将信纸折起来,塞进了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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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贺深尾音的结束,吉他和钢琴的声音也悠悠然,戛然而止。
南颂沉浸其中,半响没回过神来,有种没听够的感觉。
“没听够啊,能不能再来一遍?”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央求着。
洛君珩完全不给她这个希望,直接将钢琴盖扣上了,神情淡淡:“再弹下去,老头子就该出来骂人了。”
南颂道:“反正大爸不会骂我。”
要骂也是骂他们。
贺深将吉他放下,闻言抬手在南颂脑门上轻敲一下,“不许恃宠而骄。”
“真好听。”
南颂觉得自己还没从美妙的音乐中挣扎出来,“都是一个妈生的,我怎么就是个音痴呢?乐器学不会也就罢了,连歌我都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