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照例,内阁的学士要来觐见。
黄淮等人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现在陛下总是一味催促,让户部拿出银子,责令兵部如何如何,有些事,他们当然要顺着陛下的心思办,可是有些事却是压根办不成,办不成就难免要受到申饬,最后骂来骂去,还是黄淮倒霉。
黄淮不是老糊涂,他非常清楚眼下大明朝的家底有多少,这个家底维持现状本就已经极为困难,若是再没有节制下去,那可就真正糟糕了。
每次觐见,黄淮都如老僧坐定的样子,轻易不敢发言,即便陛下问起,他也只能搪塞过去。黄淮已经感觉到,陛下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越来越少,若是再这样下去,并非朝廷之福,甚至可能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搭进去。
可是黄淮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固然是老奸巨猾,可是并不代表他能撒豆成兵。
黄淮这几日的脸色都不好,请了太医来治,都说需要静养,可是他不敢抱病告假,每日只能拖着这残破的病躯,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