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气若游丝”地点点头,借着沈筠棠胳膊的力气,直起了上半身,沈筠棠顿时就发现胸口伤处的血因为用力浸了出来。
她瞪大眼睛骇了一跳,连忙道:“你别用力,伤口要崩开了!”
摄政王本就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一些,就算是坐着也比沈筠棠跪着高,他眼尾余光朝着沈筠棠的面庞扫了一眼,见这小儿脸上担忧的感情真挚,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紧蹙的眉头反而松了松,偷偷撤了内力,不再给自己的伤口处逼血。
做做样子给她看到就得了,要真的做过火被这小儿发现了纰漏可不成。
“没事,我心中有数。”
摄政王一手搭在沈筠棠的肩膀上,站起身时几乎是整个身子靠在沈筠棠瘦削的小身板上,沈筠棠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摄政王给撑起来。
如果不是这会儿摄政王受了重伤还中了毒,沈筠棠是绝对不想与他这么接近的。
这家伙好似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沈筠棠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摄政王扶到了玄色那匹旁边。
马匹抬头朝着摄政王的方向打了两个响鼻,而后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走,最后在摄政王身旁蹲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