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史学的贺老夫子横他一眼,冷冷道:“无知小辈!乌余人自认有世间最高贵的血统,是传说中盘古的脊梁所化,死后能与盘古一起得以永生,他们是值得钦佩的民族,个个有着铮铮铁骨,遇到外辱总是反抗到底,从不弯腰低头,所谓过刚易折,才会有今日的命运!”
“是啊!”钱老夫子叹道,“燕军来袭之时,乌余国王水北浔身先士卒,最先死在墨征南的长刀下。杀到棠棣时,男子几乎尽数战死,耄耋老翁和稚龄小儿甚至一贯以柔弱著称的乌余女子也拿起武器保家卫国,和燕国的铁军拼杀到最后。那一战惨烈之至,鲜血染红了贯穿乌余的乌灵江,事隔多年,江水仍隐隐泛红,一到晚上江边喊杀声震天,乌余人的魂魄迟迟不肯散去。”
从平淡到慷慨激昂,又变得有些哽咽,从钱老夫子的语气中,大家都感受到某种无法言说的感情,纷纷沉默不语。秋水天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起来,肃然道:“那才是真正的英雄,男人就应如此,为国为民,不战斗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他仰望着白雪茫茫的天柱峰,慨然道:“杀敌报国,是大丈夫应做之事,为抗击外敌侵略而死,死得其所!即使国破,世人也不该嘲笑谩骂,将他们的妻女当成玩物!上苍有眼,人人皆有一死,终有一天他们会在地下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