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然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不久,不辛苦。”
随安望着那枚木簪和木偶,心道:是不久,也就连续熬了五六个日夜而已。是不辛苦,也就好几次被刀子划了手。
临来之前,小主子特地警告过他,不要自作主张地胡说话。
他便只能乖乖闭嘴,一言不发。
容雨棠眼尖,瞧见他虎口上有好几道疤,伸手拉过来一看,本来粗糙的手,如今更不像个小孩的了。
小孩要抽回手去。
她没让,只是拉着看了看,眼睛里微微泛着红,命人把祛疤的药膏取来。
“疼吧?”容雨棠轻轻给他抹药。
小秧秧知道他为雕刻木偶弄伤了手,心疼地在旁边吹吹,小嘴里说着:“吹吹就不疼了。”
许斐然望着面前的两人,望着望着,忽然说:“有点疼。”
随安:“?”
您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还是只在二夫人和五姑娘面前疼?
……
傍晚,许府的管事又来了,说老爷今日要在海棠苑用晚膳,留宿。
整个人的眼神仿佛都在说恭喜二夫人,贺喜二夫人,老爷要来宠幸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