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苏明:“我们这样一天天忙忙碌碌的,到底为了什么呢?”他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谁都想过得更好,你啊,别想太多。”
寂寞庸常的生活慢慢吞噬了我的激情,我逐渐适应了独守空房。我很想有个孩子,苏明却不愿意过早让孩子束缚了手脚。难耐的孤独中,我靠回忆打发漫长无聊的时光。我常常沉醉在大学时和苏军的虽然短暂却曼妙如诗的爱情中,找出所有苏军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又一遍端详着相片上苏军那宽宽的额头,棱角分明的脸。
有一段日子我病了。女人是感情的动物,没有了爱情的滋润,我变得十分脆弱不堪一击。头昏昏沉沉地疼,血压仅是正常人的一半。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晚上,苏明喝得酒气熏天的回来,语气含糊地问我:“你怎么了?”我说:“头晕。”他摸摸我的头,又想来摸我的脉搏,却没有找到。他说了句:“没事,明天去医院。”就歪倒在一边呼呼睡着了。第二天上午,他为我买来几盒驴胶补血冲剂,并说了许多道歉的话。我没有认真听也不想去听他的话,心中一直在想:“如果是苏军,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一次,家乡的一个表弟出差,顺便到我家坐坐,我和苏明接待了他。表弟是个很会说话的人,直夸姐夫苏明人好,长得帅,有才气更有头脑。苏明在一边听着,不住地打着哈哈,显得颇为得意。我随口说:“你姐夫比起他哥,可就差远了。他哥苏军的才气远在他之上,如果苏军还在的话,准成了著名作家。”苏明听罢立刻变了脸色,“啪”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时搞得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