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件紧事:烦到家中说一声,教把酒多送几-到狱中来。”
众友道:“如今酒也该少饮。”卢-笑道:“人生贵适意,贫富荣辱,俱身外之事,于我何有?难道因他要害我,就不饮酒!”
正在说话,一个狱卒推着背道:“快进狱去!有话另日再说!”
那狱卒不是别人,叫做蔡贤,也是汪知县得用之人。卢-睁起眼喝道:“-!可恶!我自说话,与你何干?”蔡贤也焦躁道:“呵呀!你如今是在官人犯!就不进去,便怎么?”蔡贤还要回话,有几个老成的,将他推开,做好做歹,劝卢-进了监门。众友也各自回去。卢-家人自归家回复主母,不在话下。
原来卢-出衙门时,谭遵紧随在后,察访这些说话,一句句听得明白,进衙报与知县。知县到次早,只说有病,不出堂理事。众乡绅来时,门上人连帖也不受。至午后忽地升堂,唤齐金氏一干人犯,并仵作人等,监中吊出卢-主仆,径去检验钮成尸首。那仵作人已知县主之意,轻伤尽报做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