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着,您这么动来动去,他会听见的,”青年人悄悄地说道。
“但是,您要是知道我的情况就好了:我的鼻孔出血啦!”
“让它流出来,别说话。您等一等,他会走的。”
“青年人,您设身处地替我想想吧。我还不我是同什么人躺在一起呢!”
“难道您知道就会好过一点吗?我就对了解您的姓名不感兴趣。喂,您贵姓呀?”
“不,我的姓干吗要告诉您……我关心的只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解释……”
“嘘……他又说话了。”
“真的,宝贝,猫儿们又在说悄悄话啦。”
“不是的,那是您耳朵里的棉花没有塞好。”
“啊呀,真是棉花没塞好的原故!你知道吗,这楼上……咳……咳!楼上咳……咳,咳,咳!等等。”
“在楼上面!”青年人悄悄说道,“啊呀,见鬼!我还以为这是最后一层呢,难道这是二楼吗?”
“青年人,”伊凡·安德列耶维奇战战兢兢地说道,“您在说什么?看在上帝的面上,您为什么对这有兴趣呢?我也以为这是最后一层。难道这儿还有一层?……”
“真的是有人在说话,”老头儿说完,终于停止咳嗽了。……”
“嘘!您听!”青年人悄悄地说道,使劲压着伊凡·安德列耶维奇的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