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的话——”
“把她叫醒怪可怜的,是吧?”
“哦,绝对。”我如释重负。
“染上流感,一整晚睡不着,白天好不容易睡着——那,叫醒怪可怜的,是吧?”
“普拉特小姐得了流感?”
“我们是这么想的,不过当然您最懂了。但咱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既然您来了,不如帮我看看膝盖吧。”
“您的膝盖?”
我对看看膝盖这事没有意见,不过当然要看时机,还有场合。不知怎的,我觉得眼下不是时候。但她已然动起手来。
“您看这膝盖怎么样?”她掀起了七重纱。
这,咱们当然得礼貌一下。
“太好了!”我说。
“您大概不信,有时候疼得厉害呢。”
“真的?”
“那种刺痛,说来就来的。另外还有件怪事儿。”
“是什么?”我觉得松松气正好。
“我这阵子这个地方也是这么个疼法,就在脊梁骨末梢儿。”
“真的假的!”
“真的。像针扎似的,热辣辣的。我想让您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