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非突然嘿嘿冷笑,说道,“汉人自诩天朝上国,总觉得高人一等,而今看来,简直猪狗不如!刘淮作为一国储君,指挥失当,临阵胆怯,只思逃遁,而且居然抛弃袍泽,只身潜逃,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呸!”
苻文嘴唇上扬,冷笑道,“有这样随心所欲、大胆逾矩的大才,做他们大汉的皇帝,岂不是我大秦的福分?”
邓翼憨厚一笑,“有刘淮在,我大秦想不投鞭黄河,都难呐!”
敖非讥讽道,“若是有一天,有其他人敢和刘淮争帝王之位,我敖非,第一个不答应!”
诸将哈哈大笑,笑声在充满血色的山谷中,经久不绝。
这一笑,将大秦五十年的国耻,一笑了之了。
就在苻文和众将欢愉之际,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尸山中,微微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这一异动。
就在苻文准备离去休息时,尸山之中,忽地有一人弹起,那人满身血迹,腾空后探手腰间取出狼刀,一个筋斗,翻落苻文身前,刚好截着苻文正面,一刀劈去,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妙若天成,同时喝道,“汉军无名之辈,特来取你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