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听出来了,转了身子,望向她,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同我生气呢?”
“是要问你的,”他要解释,“可你不是要睡了……”
他想了想,还是服了软:“是我有急事要回去,回去补偿你呢?”
四少歪了歪头,大抵在想空口同她承诺什么,来哄她开心好。
靳筱却抱了膝盖坐起来,声音冷下来:“有什么可补偿的?你做事情,需要问过我?”
四少平日哄她,多半她红着脸便随他去了,很少这样不给他面子,叫他少爷脾气一时上来,觉得她无理取闹得很。
他坐回去,重新摊开报纸,不再看她,说话重了许多:“你是睡得不安稳,同我闹起床气呢?”
他俩许久没有说话,靳筱晃了晃杯子,好像里面是酒,不是水。如今房间里他们两个人,她却觉得孤单得紧。
她活在这世上许久,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是,”她的声音低了低,“我不该同你闹脾气。”
四少以为她放软了身段,刚要缓了语气回她,又听见她道:“我不开心,便只能同你哭鼻子,等你哄一哄,并不该同你说什么重话。”